眼前人是心上人6
“当成回忆吧，如果没办法了的话。”
——潘智《撒野》
“生哥，跟杨修贤一起回国的人今天下午走了。”
“杨修贤呢？”
“跟…跟丢了”
手下人办事不利落，老三和老九都被支出去了，罗浮生没有一点头绪。
看罗浮生脸色越来越沉，小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生哥，要不要加派人手…”
“去做别的吧，杨修贤这个人不用管了。”罗浮生面朝落地窗，看着淅淅沥沥的雨，莫名有些阴郁。
杨修贤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杨修贤从机场出来就往闹市里躲，最后在二层茶楼的隔间里看到那三个急跳脚的男人。随即去了酒吧。
“贤哥今天点什么？”
“帮我找个安稳地界，遇见个仇人，得躲躲。”杨修贤一口喝了老板递过来的冰水，猛扎着太阳穴疼了一下，“放心，不是死敌，我躲过这阵就行。”
“那你这学校…”
“跟老师们说好了，明年毕业证拿了就行，出去一年也就你这儿还有点烟火气，换别地儿我都要闷死了。”
“贤哥抬举。”老板客套着也在琢磨着，杨修贤滑的像条泥鳅，一般人怎么可能把他逼到这步上，那就只有…“我这儿也不是没地方，只是还烦请贤哥给我提提生意，这该给的我也一分不少。”
“那谢谢老板了。”
老板把杨修贤领导了酒吧二楼，楼道东边尽头是个杂货间，底下有个酒窖，两下中间夹了个隔层，地方不大，但也足够他容身了。
隔层里有个小窗户，看得到一楼，杨修贤趁人少的时候给老板推出去几瓶好酒，买醉的哪个不是冤大头？其余时间要么出去找零活，要么就呆在里面不出来。反正这一个月过得算是安稳。但这一个月也让杨修贤清心寡欲了一番。他不能去酒吧，觉得哪个酒吧里热闹的都有罗浮生的眼线，只能在隔间里自己醉醉醒醒；他也不想去找女人，撩上了床做完了爱就像完成了一项任务，这感觉让他窒息，他甚至一直在回味罗浮生跟他那晚。那是他第一次在下面，了对方是罗浮生他却又反感不起来。第一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杨修贤狠狠的打了自己两巴掌。
这天有位老师打电话给杨修贤，让他回学校把各项证明办理一下，让他不能再拖了，再拖毕业都难。杨修贤在电话这头道着谢还要道着歉，挂了电话就愁上眉头。
白天、龙大、公共场合
罗浮生一个月没找到自己应该放弃了吧？杨修贤觉得人有侥幸心理才能是个人。
前前后后跑了一上午才办完，本想请老师吃个饭却被家里做好了的理由反邀请了，随便扯了个理由就从办公室撤了。
杨修贤还是没敢从大门走，溜达到侧门扣着手机等车，抬头就看到路对面的罗浮生。深秋的黄叶从他头顶落下，罗浮生穿着那天的那件风衣，他就那么站着，也不过来，也不走开。
他还是那么好看，杨修贤心里想。
“快看，罗浮生哎，他不是都毕业了今天来干嘛！”
“最近有哪个学妹和他在一起了吗？”
“没听说啊…”
“杨…杨修贤…”
“不可能，两人见面这就是修罗场了，你忘了当时杨修贤走的多憋屈…”
“……真的是杨修贤……”
“说他俩分手的帖子是假的吧，他们俩一个毕业，一个等毕业，多久没来学校了今天就能碰见？”
不一会儿就围起了一小堆儿人，拍照的，议论的，吵吵嚷嚷，杨修贤在看到罗浮生的时候就放空大脑了，跑路都挪不动脚，现在，眼睁睁看着罗浮生朝自己径直走来。
“走吧，去吃火锅，我订好房间了。”
罗浮生牵起杨修贤，把他细长的手指包在掌心，杨修贤早上出门只穿了件卫衣，来回跑着办证明也没觉得冷，偏偏看到罗浮生那一刻就落了汗，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
“我不…”
“袪袪寒气，我想吃了，你也太瘦了，冬天受罪。”杨修贤觉得罗浮生要把他搞死，他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你走的一年里我一次也没吃过，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一起吃。”
“不会的！”杨修贤在他的温柔里突然找回理智，“你没有，你没有等我，没有爱过我，我走你不去送我，我来你没有接我，我在国外你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哪怕一次，我都会飞回来找你。”杨修贤的声音没有温度，他在美国的每一天都在想他会不想他，每一天都在想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打架受伤，有没有胃病复发，后来他知道他过得很好，没有杨修贤的日子对罗浮生来说就像是海里少了一条鱼那样平静。可是没有罗浮生的日子对杨修贤来说就是像在沙漠失去了最后一滴水。
“我曾经对你的讨好非常幼稚，我现在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去讨好你。我看上你是我不对，对我们两个没有一丁点的好处。你让我痛苦，我让你烦恼，老是这样，所以我们断了吧。你别再来找我，你有大把的女人围着你转，你什么都不缺。何必呢？”杨修贤把握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现在告诉你我还喜欢你呢，是你不喜欢我，我累了，不想追你了，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可以吗？”
“杨修贤，我爱你。你走的每一天我都想你。非常想。我是个混蛋。我后悔我没看到那条短信后悔，没接到你的电话，后悔没去见你最后一面，陪你吃最后一顿晚饭。真的对不起。你在国外的每一天我都煎熬，我都想你，非常非常想你。可是我不能让你回来。我什么都没有。我必须要自己去建立一个有自己势力的地方。才能给你足够的安稳。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我都想参与。”罗浮生索性在这里一股脑把话全说了。他不想杨修贤对他视而不见或者躲避，不想杨修贤对他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断了吧，他忍不了了。杨修贤外国不好过，他也在国内苦等了他一年。他知道他深夜买醉，知道他努力融入陌生的语言环境，知道他被堵在巷子里挨打，他们两个在不同的纬度，在不同的地方，却过着近似于完全重合的生活。
“修贤，我现在大学门口，他们的照相机，摄像机都开着…我向天起誓。我不会再辜负你，再弄丢你。我会穷尽一生对你好，把你对我的好加倍的还给你，跟我走，跟我在一起可以吗？”
☞今天的作为节点
明天内容你们定
答应了就开始过日子
至于会不会再搞事情就随缘
不答应那就让我继续编吧
你们开心就好不用还我的死活
评论(29)